5月27日，飞利信（300287.SZ）收到深交所下发的年报问询函。5月28日，飞利信股价开盘走低，盘中最低下探至1.99元，创11年来新低。最终报收于2.16元，下跌11.84%。3月25日以来，飞利信股价已累积下挫近36%，大幅跑输大盘。

记者注意到，飞利信是监管年报问询的“常客”，已连续六年收到深交所的年报问询函，近期还曾因年报披露问题被监管出具警示函。业绩屡被关注背后，飞利信近年来营业收入频繁波动，净利润已连续多年亏损。

深交所“灵魂拷问”业绩

5月27日盘后，深交所向飞利信下发年报问询函，针对该公司业务收入变动、坏账计提、大额预付款等九个问题进行问询。

问询函关注的焦点之一是飞利信的营收变动问题。报告期内，飞利信实现营业收入82,346万元，同比下滑27.95%。

飞利信的收入主要来自系统集成及软件开发、技术服务、产品及软硬件销售业务、工程承包合同、 房租等。根据财报，这些业务板块几乎“全军覆没”，营业收入均大幅下滑。其中，数据、软件及服务业务收入同比下滑47.57%；物联网与智能化业务收入同比下滑20.81%；房屋、数据中心租赁及其他业务收入同比下滑66.58%，且该业务毛利率同比下降20.82个百分点。

针对上述情况，深交所要求飞利信说明各业务收入及毛利率水平及变动的主要原因，同行业公司情况是否一致。

事实上，这已不是深交所第一次关注飞利信的营收波动问题。2020年至2022年飞利信营业收入分别为9.72亿元、17.10亿元、11.43亿元，2021年、2022年同比变动为75.98%、-33.16%。深交所要求飞利信结合公司主营业务、主要客户变动情况等说明最近三年各年度营业收入波动较大的原因，是否存在跨期确认收入的情形。在回复函中，飞利信也曾指出各个业务板块业绩下滑的原因。例如，数据、软件及服务业务方面，受经济环境变化，财政资金缩减影响，部分客户缩减预算，调整付款方式，垫资增多，2022年度收入未能继续增长；在物联网与智能化业务方面，2021年度公司执行上海嘉定等IDC项目，大幅提升公司该部分业务收入，后期虽然继续承接IDC项目，但合同金额相比嘉定项目大幅下降。

据业内人士分析，从目前行情来看，飞利信2023年业绩大幅下滑的原因或与2022年一致，多由于市场行情变动引起。记者注意到，目前与飞利信业务存在可比性的上市公司为ST证通（002197.SZ）、中电兴发（002298.SZ）。这两家公司业绩状况也不理想。根据财报，证通电子2024年一季度营业收入为2.36亿元，同比下滑21.73%；中电兴发一季度营业收入为4.93亿元，同比下滑0.13%。

问询函关注的另一焦点是坏账计提。财报显示，飞利信2023年末应收账款余额为14.27亿元，计提坏账准备6.91亿元，计提比例高达48.41%。深交所要求飞利信说明按单项计提坏账准备的应收账款具体情况，说明应收账款按账龄划分组合的预期信用损失率的确定依据及合理性，说明账龄1年以上的应收账款占比较高的原因及合理性等。

坏帐计提已是飞利信的“顽疾”，近年监管下发的年报问询函中曾多次关注该指标。例如，2022年年报问询函中，深交所就曾要求飞利信说明公司应收账款周转率下滑、平均账龄增加、账龄结构变化、信用减值损失增加的原因及合理性。

此外，深交所还关注飞利信存货账款余额、营业外支出、银行存款、其他权益工具投资等科目中存在的问题。

多年年报披露不准确

根据深交所公开信息，飞利信已经连续六年收到深交所的年报问询函。

图片来源：深交所

今年3月，北京证监局曾对飞利信及董事长兼总经理杨振华、财务总监曹忻军采取出具警示函的行政监管措施。

警示函称，飞利信在2019年至2022年年报中未正确核算、列报和披露三家检测场受托经营业务相关的合同义务。在2018年至2020年年报中未正确列报和披露对北京飞利信泽渊基金管理中心的投资。上述问题导致相关年度报告信息披露不准确。

根据财报，2021年～2023年，飞利信调整后的归母净利润分别为-2.53亿元、-4.69亿元、-2.82亿元。

值得注意的是，在财报频频被监管关注背后，飞利信控股股东一致行动人“铁三角”裂痕隐现，控制权存在一定危机。

记者注意到，飞信达上市前，杨振华、曹忻军、陈洪顺三方就已形成了一致行动关系，为公司控股股东。但近期以来，控股股东们却深陷多轮危机。

一方面，控股股东近期频频出现主动减持操作，导致持股比例小幅下降。例如，2023年4月11日晚间，飞利信公告称，收到公司控股股东之一、董事长杨振华的家属通知，杨振华因个人原因正配合相关部门调查，在配合调查期间暂无法履行董事长、总经理、法定代表人职责。暂由公司董事、副总经理兼财务总监曹忻军代其履行职责。作为代理董事长的曹忻军上任后却抛出减持计划。2023年4月14日起，曹忻军通过集中竞价等交易方式减持1047万股，占公司总股本的 0.73%。减持后，他仅持有占公司总股本2.19%的限售股，以及占比0.01%的流通股。

另一方面，原控股股东之一解除一致行动人关系。今年2月2日，公司公告称陈洪顺因年已70岁高龄及身体健康原因，与控股股东杨振华、曹忻军协商一致，解除一致行动关系。杨振华和曹忻军仍将继续保持一致行动关系，两者合计持有公司7.98%的股份。